故人归33
第三十三局棋
时光那一瞬间是被方绪激到了，听到褚嬴的问话立即回过神来，看着他笑笑:“没事，不用担心，我和绪哥开玩笑呢。”
看着时光对褚嬴的紧张在乎，方绪勾了勾唇，一副“我是好心”的模样向褚嬴解释道:“这第二人格呢，就是指人格分裂，通俗点讲就是有人格分裂是这个人脑子有问题。”
“方绪！”时光怒斥的声音被方绪故意忽略，在其怒目灼灼中报复性的向褚嬴说明了情况。
方绪话落，时光无力闭眼。
“小光才没有人格分裂呢！”褚嬴怒站起身冲着方绪失控大喊，继而沉着声，“都说棋品见人品，人品现棋品，你这样的人能下出什么好棋来，这盘棋我不会和你下了。”
说完，褚嬴拉起时光就要出门，在门口碰上了送完小朋友的白川。
看着怒气冲冲的褚嬴和情绪明显不对的时光，又想到刚刚听到的褚嬴沉冷的声音，白川意识到出事了，看向办公室里面，果不其然，又是方绪！
“褚老师，时光，方绪那个人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，要是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，还请你们见谅！”到底是师弟，白川不忍，替方绪说了好话，“这个时间也到饭点了，要不一起坐坐，我给你们调解调解。”
不管是承之前的情，还是此刻白川的谦和姿态，褚嬴都无法对白川冷脸，但白川的提议此时他真的不想答应:“抱歉，我想我现在无法平静面对他，我和小光就先走了。”
时光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，且低着头，白川纵使想劝说他，也不知该怎么开口，只能看着褚嬴拉着人渐渐走远。
白川转身进入办公室，看着在某些时候显得很不成器的九段棋手方绪:“方绪九段，敢问你又做了什么！”
不管是对时光的喜爱，还是对褚嬴的敬重，纵使方绪是他的师弟，白川都无法平静面对方绪，加上他对方绪的了解，理性与感性都同意他对方绪的怀疑。
“师兄，我好像又说错话了……”
方绪此时的状态像极了那时告诉他签丢时光时候的样子，白川无奈扶额:“你又胡言乱语了些什么？”
对白川，方绪一向坦诚，毫不隐瞒的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，当然，为了不让白川说他幼稚，故意报复的态度他没表现出来，只说顺口普及了一下“第二人格”。
“方绪啊方绪，可真有你的！”白川的反应在方绪的预料之内，只不过比上次说时光是“起爆剂”还要生气，“你说你平时挺聪明的，怎么就看不出来那二人对彼此的在乎呢？”
我这么聪明，肯定看出来了啊。
当然，方绪是不敢说实情的，故作委屈:“我不是都说了我只是下意识回答的嘛。”
白川喝了口茶，提醒道:“别说我不帮你，我可提醒你，这位褚老师对时光来说很不一般，时光找上你之前，你就好好做足心理准备吧。”
想到时光说来年棋圣头衔战上见，方绪头疼了，虽然他心底不肯相信，可时光如今的棋力真的难测，若真对上时光，他不敢保证一定就能胜。
深深的叹口气，方绪九段觉得未来有点不可期。
另一边，走出少年宫，褚嬴拉着时光进了一家甜品店，服务员将单子递上，见时光不理会，褚嬴伸手接过，但也无心细看，随意点了两份。
时光低着头，褚嬴看着他，二人明知道该打破沉默，可直到甜品上来，两个人也没有任何交流。
时间一点一点流逝……
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为什么要说对不起？”时光抬头看着一开口就是道歉的褚嬴，声音沙哑着质问:“你说对不起，是不是因为你也认为我是个不正常的人？”
看着双眼通红、满脸泪痕的时光，褚嬴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一直低着头了，这一刻，纠结痛苦的心疼得厉害。
之于泪水，大声哭出来的是委屈，无声落下的是痛楚。
褚嬴想，他不该自责的，他明知道他的自责会是时光痛苦的根源，因为时光只在乎他，若不然，又怎么会被洪河调侃说时光总演“许仙”之类的人。
褚嬴走到时光身边坐下，将人拉到怀里，轻抚着时光的背脊安抚着时光的情绪，开口却略显急切:“小光，是褚嬴错了，我发誓，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小光，没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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